「任務就是我……」襲夢緩緩地說,語氣不如以往穩重,似乎多了麼點…狡猾。只見幻逆雖有一時錯愕,但很快就嘴角上揚—這是破解招數的勝利微笑。

「哼!『無形的操縱魁儡』,我想,這應該是你的稱號吧?」幻逆對著襲夢說,不,應該是對那位正在耍把戲的仁兄說的,「不過……」幻逆再度開口,「你以為我的夥伴有那麼好耍?」語畢,襲夢雙眼恢復神采,是只有本人才知道如何喚出的雙瞳眼,「目標…七點鐘方向六百五十八公尺。」襲夢恢復了他沉穩的口氣道出,「很好!的確超出我的察覺範圍,不過…給我等著!」雙腳一蹬,從原本由家裡走出的小徑飛速前往鎖定位置,當然不是光用跑的,而是藉由鞋底的特殊紋路,以占卜術幻化風的力量而成,速度約可從一般轎車調整到飛行器時速,當然,其所消耗的體力也有所不同。

「啊、斷了。」前幾分鐘還在擺弄手指的男孩驚呼,但隨即又轉回邪惡笑靨:「看來……有趣啦!」男孩將手指打直放至額前,瞇細雙眼。

「喀啦喀啦……」男孩不悅地拿起手機(這個鈴聲,肯定是那個討厭的傢伙),「喂。幕後黑手。」男孩陶侃地對電話說著,「你那兒怎樣了?」「不怎樣。」「怎……你讓他逃了?」「嗯……」男孩語氣摻雜著不悅,「也罷,過來B點集合。」(預料中的事,早知道你沒那麼簡單。)對方掛斷。男孩踱著步,向深山走去。

「一切……都在計畫中呢!」方才的抽菸男子臥躺頂樓圍牆上,與圍牆……垂直!

「等等,幻逆。」問襲夢怎麼追上幻逆的?預言師通常有著過人體力,畢竟,這是唯一的防護措施。

「怎樣?」幻逆腳步未停,卻仍絲毫無所喘息之感,「我有種不好的預測,怎麼說,有點……詭異。」「聽你這麼說……」幻逆抬頭看向四周「你看四周,愈來愈隱匿了。」襲夢指向前方:「那裡。」「嗯?」「如果我沒記錯……」襲夢另一指抵著太陽穴,「那裡是黑暗占卜師聚集所。」容我補充,從出發到現在只過了極短時間,他們的談話是在幻逆放慢速度期間完成的。

說時遲那時快,「糟!!」幻逆大喊:「退後!」,儘管幻逆反應速度驚人,在他們離目的地約一百公尺時,眼前冷不防出現了一張網,一張看似弱不禁風的網,但憑幻逆的戰鬥直覺,他明白撞上這網會發生不好的事。

因應幻逆的直覺,網子的八條支撐主線受衝擊而向內靠攏,而那八條線各扯出了八個等候已久的埋伏,最糟的是—各個都是占卜師!

「我他媽的……」幻逆暗道,緊接著右手猛然向前一揮,無數道颶風直逼眼前的不知名人士,再者猛然後退,以相同方式一一掃落後方來不及反應的占卜師,然而……

一名男子以肉眼視線觀望著這一切,心裡不禁覺得好笑,(好久不見啊,兩年前的『消失的銀戒』,看來你還是一樣不懂團結合作的重要性。),加重兩年前的心頭語氣。

「我他媽的……」這次不是暗暗說了,而是大吼,此時幻逆和襲夢被關在一間類似監獄的房間,且無法使用擁有的能力,原因似乎也和這間房有關。

在幻逆停止叫吼之後,襲夢察覺了靠近的腳步聲,並示意幻逆,畢竟,預言師本身獨有的察覺感應能力是與生俱來的。

「怎麼樣?被束縛的感覺?哼哼。」首先顯現的是男子略為高調的聲音,接著一名男子自房間外走道走出,「果然是你……」幻逆知道他,應該說是不得不知道……「沒錯!除了我,誰會這麼了解你?除了我,誰會明白…你那在明顯不過的弱點?丟失……噢不、應該說是『盲目的風使』,哼哼。」,男子名為幻夜,是目前他所面對者的親哥哥,同時也是黑占所(簡稱)的頭號預言師。

「想想你退出組織多久了,十二歲就擁有不凡占卜資質,喔,五年了,也該幫你過過…成年禮了是吧?」男子雙眼緊閉,仰著頭享受著回憶流動,這舉止讓幻逆很不悅。

「說重點,你的目的是什麼?」幻逆腦中不停盤算著,「等等嘛,這檔事,會比咱倆重逢重要嗎?」,說著又開始滔滔不絕:「這幾年,我可真難找著你啊,不停地換稱號,還叫你那個……幫你,防止預言,哈!第一次聽說占卜師的夥伴這樣用的。」,幻逆默默忍受,不為別的,只因為襲夢的勸阻。

通常占卜師一出生,便被註定了很多事,其中一個就是占卜術,在記錄中,一個占卜師只能擁有一種能力,幻逆的則是極少數的特例,因為他父母賦與他的能力極為特殊,沒有正確的稱號,以現代用語來解釋,可譯為「重疊的血色硬碟」。

「……複製占卜術,據說在日本某位祖先也會使用,不過他是透過瞳孔記錄,我一直很好奇,那你呢?」,原因無可奉告,幻夜也不追問,畢竟他的目的不在此,「敘舊到此結束。」

「你要的是…封印師吧。」許久不說話的襲夢開口,立刻點出重點,聞此話語的幻夜一改面容,由吊兒啷噹轉為嚴肅,「閉嘴!我可從未叫你說話!想當初你還……」「給我住嘴!」幻逆以更大的音量切斷幻夜原本即將脫口而出的字眼,畢竟,這即是兩兄弟間的仇恨源頭,襲夢則低著頭。

建築物外,不用說,理所當然是黑占所的外部,天色轉暗已許久,風颯颯吹過冷清的群山,群葉飄盪,秋夜的陰森顯而易見,不同於白晝般浪漫愜意。「沙沙沙沙……」飄落的碎葉顫抖著,搭配著帆布鞋磨擦的腳步聲,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山小徑淡淡透出銀色光芒,微弱但堅韌,人影接近近乎隱形的黑色大樓,一片無知的葉再度落下,樹上的同伴們以顫抖警告,「嘩。」零分貝的揮舞,地面的碎屑隨之飄起,再度落回地上的碎屑。

(就是這了~)她想,手中的大斧興奮顫抖,一雙眼在黑暗中熠熠生輝。

待續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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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孤 柳月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